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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探索文旅致富之路

    信息发布者:zhaojianfang
    2020-06-17 08:25:42    来源:探索文旅致富之路   转载

    挖掘历史文化资源,探索文旅致富之路(二)





    南窖古街:寺庙、宅院与店铺


    南窖古街上的寺庙、宅院与店铺乃古街之菁华所在,其究竟兴于何年,败于何事,主人是谁,有何特色,值得一一道来。


    娘娘庙”为南窖村最早的庙宇,庙内外现存多株参天古树,皆有六七百年高龄。娘娘庙坐落于南窖村西头,人们便称之为“西庙”,其供奉着道教的山神“碧霞元君”。庙东侧为村口的“门楼”,其形制类似于古代的城门,当地人呼曰“过街楼”,或“瓮桥”。

    清道光年间(1821-1850),村内大小商户较多,纳税总额很大,某些小商户则税负较重,颇为艰难。有鉴于此,村内多家豪门富户便联合成立“仁义局”,揽下所有商户需上缴的税银,此举大大减轻了众商户的纳税负担,也极大提高了其经营的动力。为表感念之情,众商户在娘娘庙立下“仁义局碑”,只可惜此碑后来被洪水冲走,荡然无其踪迹。清光绪二十三年(1897),村人在娘娘庙内再次立起“重修仁义局碑”,碑头两面分别刻有“义著千秋”与“仁垂万古”等字。

    娘娘庙有前后两殿,建筑规模较大,解放后,它还为粮店、小学校、幼儿园、党支部、村公所等各种机构提供过房屋场地,可谓“鞠躬尽瘁”,任劳任怨。2019年秋,第二届北京西山民俗文化节举办期间,娘娘庙一如既往,又有大作为:南窖乡的“历史文脉珍品展”在此举办。展览以乡域为范围,以历史为脉络,用实物做支撑,系统回顾了南窖乡的“前世今生”。一个乡镇居然有此等展览,可见南窖地区是绝对有料可挖、有史可托的,其效果自然是大受欢迎,游客无不点赞。

    “古戏楼”位于娘娘庙的斜对面,建于清康熙十六年(1677),光绪十年(1884)重修。戏楼为砖木结构,坐南朝北,背倚“南山”,面村临河。戏台尺寸约40平方米,雕梁画柱,甚为别致。戏楼门前的河道上有一座桥,名曰“登峰”,过登峰桥既可进入戏楼,也可沿休闲步道“登”上村南小山“峰”,纵览南窖村全貌,身临玻璃树、古栗树、古漆树等多种稀有树植的一枝一叶。是的,村南小山峰上,古树苍翠,鸟鸣风和,尤其到了秋季,那红叶胜景更令人留恋忘返。

    “背楼子”建筑年代不详,因其后墙对着“过街楼”,便得此名。又因其坐北朝南,正对着河沟另一边的古戏台,故还有“观戏堂”之称。不过,在这个“堂”观戏的,除了人,还有神。事实上,“背楼子”起初就是神仙崇拜的产物:为村内庙宇供奉的龙神看戏而建。以前,每到逢年过节唱戏时,村民就会把几位龙神请进“观戏堂”,散戏后再将其恭送回庙里。

    尤值一提的是,“背楼子”的后墙正对着“过街楼”的门洞,而后墙上的两篇壁书更是令人眼前一亮:其一为诗仙李白的《春夜宴·诸从弟桃李园序》,其二为书圣王羲之的《兰亭序》,落款为民国十六年(1927)。

    “拔贡院”位于村西,房主为清代贡生赵联魁,其官居七品,颇有声望。明清时期,为解决秀才考不上举人、没有出路的大难题,朝廷便令各府州县推荐突出的秀才入京师国子监,然后经统一考试,合格者即可走上仕途之路,这个制度便称为“拔贡”,其受益者即为“贡生”。

    拔贡初定6年一考,乾隆中期改为逢酉(年)一选,也就是12年考一次,其优选者任七品京官,次选封县令,最末的第三等则充地方“教谕”。可以这么说,拔贡是介于秀才与举人之间的一种“功名”,而赵联奎就拥有此种功名。

     “拔贡院”坐北朝南,三进院落,一进院基本完好,窗棂做工极为精致,代表了赵联魁的显赫地位,属典型的明代建筑。赵拔贡常年在外地做官,告老还乡后便居于此。

    提及赵联魁,就必须说一说南窖村的“虎头牌”与“黑红棍”。虎头牌与黑红棍皆为古代官员专用,前者为皇权象征,路人见之须避让,后者为封建社会衙内大堂差役行刑之用具。

    清同治年间,赵联魁为方便乡民出门上香,特请同窗好友、涿州总兵秉报朝廷,获御赐虎头牌两面,黑红棍一双。此后,每年村里有进香走会等重大活动时,御赐的“牌棍”便在队前开路,以示威仪。

    虎头牌由金丝楠木制成,上雕虎头,高七尺三寸,黑红棍长五尺九寸,棍体两头一尺五寸处刻有隶书“御敕”二字。其精美仿品现存于南窖村西首的娘娘庙。

    “北极玄帝庙”建于明朝初年南窖百姓称其为“真武庙”,其雄踞于村庄的中心地段,坐北朝南,所以正好,其东方是“左青龙”,西方是“右白虎”,南方是“前朱雀”,而它自己便是坐镇北方的“后玄武”。古人的风水智慧不可小觑,玄帝庙便可集中见之。

    玄帝庙先后进行多次重建,最终形成“三殿两院”的格局,其前殿供奉刘备、关羽、张飞和赵云,中殿供真武大帝,后殿供着菩萨。

    玄帝庙的山门前,一道影壁临古街而立,上面嵌有一个大大的砖雕“福”字。每逢初一、十五、春节以及民间重大节日的时候,南窖地区的狮子会、中幡会、银音会、大鼓会等民间“花会”皆齐聚玄帝庙。这些“花会”尽情表演,娱人亦自娱,百姓则趁其欢腾之势,赶紧烧香祈福,保佑家人吉祥平安。

    “李家秀才院”也位于古商街中段位置,其大门朝北,门楣上刻有蝙蝠一对,寓意洪“福”齐天;“户对”上雕“三多”二字,寓意“多福多禄多寿”。李家秀才院的木刻浮雕十分精美,极见功底,而“李家秀才”的故事,则更为传奇。

    清同治年间,李家的长兄李霖、三弟李棠分别考取了秀才,乡党随即赠予李家昆仲“泮水芹香”与“花萼相辉”两块匾额。

    长兄李霖除了是“泮水芹香”的秀才之外,还通医术,且人品高贵,可谓儒医之典范。当年,李霖治好了通州王府格格的重疾,王爷为表谢意,执意要帮李霖在京城前门外开中药房。可李霖婉拒,遂回南窖老家,继续悬壶济世于乡土。王爷大为钦佩,专门差人到南窖,送李霖“儒医济世”匾额一块。

    营业于古商街北侧16号的“孔记钱庄”,主要做存贷款的生意,乃古代名副其实的金融机构,老板是孔祥贵和孔祥富两兄弟,其原籍山西,富甲一方,据说与民国四大家族之一的孔祥熙家族是同宗。钱庄于20世纪40年代关闭。古街北侧19号的“杨家赌场”是南窖村最豪华的大院之一,它有一个极为形象的别称——“狼窝”。说起来是个“窝”,但规模却相当了得:整体建筑为一进院,大门朝南,门口有鼓墩一对;北房与南房各五间,东西配房各三间;门窗上有“寿”字、灯笼景、牡丹、比干财神等木雕,房檐有香草兰花砖雕。


    大房山的“故事”

    大房山,燕地名山,据民国十七年编修的《房山县志》记载,大房为“幽燕奥室”,且“望之明秀异常,宛然如室”,于是早在北魏郦道元的《水经注》中,就名曰“大防山”。房山在金代为奉先县,元代至元二十七年(1290)更名房山县,“大防山”遂跟着改名为大房山。

    大房山的主峰猫耳山恰位于南窖与周口店交界处,即南窖乡东北部,海拔1307米。南窖地区自古就有好风景,猫耳山周边万木葱茏,幽谷迷人,怪石跌宕,溪流潺环,有“大房耸翠”之盛誉。不错,这“大房耸翠”便是明清以来的房山第一景。从元至清,房山便有新、旧八景之说,但不管“新旧”,“大房耸翠”均列首位,其地位自不待言。

    有好景,便有妙诗,这是中国山水文化的一个大传统,明代诗人张才曾为大房山题曰:

    群山回护如房势,万仞昂然耸碧霄。

    日出雾收呈壮丽,风吹云散见岧尧。

    东连褐石峰相近,西接昆仑路不遥。

    胜景非凡堪纵目,一时良匠亦难描。

    清代康熙年间,房山县令佟有年抓住抚民于房山的大好机会,也对这“一时良匠亦难描”的大房山予以渲染: 

    翼翼神京抚大荒,天开东序与西房。

    高擎羲辔留残照,下聪山城沸管簧。

    冠汤切云当岌岌,儿孙拱护尽苍苍。

    遗民不省人间事,漫说陈言到禹阳。

    佟有年是房山县历史上颇有作为的父母官,不仅“房山八景”皆有其题诗,而且还致力于房山史地文化,康熙三年版的《房山县志》便是他修撰的——此志的文献汇编,为后人系统研究房山的地域文化,提供极大便利。

    县令在前,皇帝补后——百年荏苒,康熙的孙子乾隆临幸大房山、祭祀金陵。乾隆一生酷爱诗词,他不来则已,来了当然也要提笔:在“冠汤切云当岌岌”的惊险刺激之中,乾隆作下《望大防山歌》,其开篇四句曰:

    太行连延西南来,千支万派纷纡回。

    房山于此独称俊,拔地秀拥金堂开。

    好个“房山于此独称俊”,赞美之情,溢于言表。为何“曾经沧海、除却巫山”的乾隆皇帝也对此山此地钟爱有加?无他,因为这里融野趣与人文于一体。只是,时至今日,这些“人文”,大多业已成历史遗迹,化为憾事一桩。但是,先人留下的痕迹是无法磨灭的,后人可以去追寻,去索问,去还原。


    猫耳山的顶峰曰“茶楼顶”或“茶炉顶”。古书言“邑人于此采木叶为茶”,这“木叶”就是黄芩,一种营养丰富的上乘茶品,南窖人至今仍在种植、采集、饮用。

    猫耳山顶,还有绝世而立的崇圣宫。崇圣宫是为金章宗修建的高山行宫,俗称金章宗歇凉台,为的是让金章宗在金陵祭祀先祖时,有一个落脚的地方——章宗曾12次拜谒金陵。金章宗,汉名完颜璟,金代第六位皇帝,泰和八年(1208年)病轰,时值壮年41岁,葬于道陵,即今天金陵“金台夕照”的遗址景观处。

    当其时,金朝承平已久,皇位继承自有子孙后来人,可不巧的是,金章宗的6个儿子都在3岁前夭亡,皇位最终竟然由其叔父继承,正可谓“逆向继承”。而且,金章宗死后,金帝国便不可逆转地走向下坡路。26年后,金朝在南宋与蒙古的南北夹击之下寿终正寝。可见,金章宗的“歇凉台”带有一抹浓浓的悲情色彩。

    金朝,中国东北地区的女真族首领完颜阿骨打于1115年创立的朝代,建都于上京会宁府,即今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阿城区。1125年,励精图治,建国10之后,金灭辽,两年后再灭北宋。再过28年,即1153年,金政权的都城从苦寒偏远的上京南迁至“中都”,即今北京。金朝迁都北京,是北京真正意义上的建都之始,距今已866年——之前的辽代,北京地区为“燕京”析津府,或称“南京”,只属于陪都的性质。

    力主迁都北京的是金代第四位皇帝“海陵王”,他排除各方阻力,强令女真贵族和大臣离开熟悉的白山黑水,离开建都已近40年的故乡上京,然后义无反顾,向南行进约2500里,奔赴前朝辽国的“燕京”,并改燕京为中都。从上京到燕京,路途是多么的坎坷漫长,金人是多么的哀怨嗟叹,海陵王又是多么的毅然绝决。

    迁都北京还不够,为了达到长期定都北京、经营北京、繁荣北京的目的,海陵王一不做二不休,紧接着决定将原在黑龙江阿城的祖陵迁至北京。他先是派“司天台”的官员在中都周边一带寻找风水宝地,后经过他全程的大力督促,终于选定陵址:中都城西南方向约100华里、九条山脉蜿蜒而下、古有“幽燕堂奥”之称的“云峰山”——这云峰山,便紧邻大房山的主峰猫耳山。

    海陵王对这块陵寝十分重视,在建设期间曾多次前来视察,最后一次曾驻扎在此达半个月之久——海陵王曾经离我们南窖很近很近,如果他翻越“南窖沟”,再沿着山坡小道稍微朝前走一走,便能踏入南窖这片土地。说不定他来过,谁又能确定呢?

    从海陵王一朝开始,经过60余年的持续营建,金陵逐渐形成为一处规模宏大的皇家陵寝。但不堪回首的是,明朝末年,后金,即后来的清帝国,起兵反明,明军节节败退。金陵的墓主,乃清人无可置疑的远祖,于是天启皇帝就认为,是清人的“祖坟”金陵“王气”太旺盛,压制了大明运势。这样,天启一怒之下,派兵捣毁了金陵。而猫耳山顶峰那座给金章宗“歇凉”的崇圣宫,自然也灰飞烟灭,进入历史的无限追忆之中。

    可以这么说,海陵王的毅然绝决,塑造了房山地区厚重的文化底蕴,也为南窖地区注入了一股北方帝国的豪迈与辉腾之气。是的,在包括南窖村在内的整个南窖地区,不管是抬脚漫步,还是驾车蜿蜒,抬头便可见气势撼人的猫耳山,还能遥想金陵,遥想金国,遥想海陵王,遥想金章宗。

    据传,猫耳山上的摩崖造像多达72处,现仅在山顶留有三尊石像,其中两个并排端坐:一为土地爷,其头戴官帽,面露微笑,身穿长袖袍,呈端坐姿态;一为武将,头戴钢盔,两眼圆瞪,身穿铠甲,右手握触地宝剑,雄姿威武神圣。

    土地爷神像题记曰:“大明天启元年造土地爷·四川僧本心石匠李见”——天启皇帝毁了金陵,却又在他那个时代给猫耳山留下石像,不知这是历史搞出来的黑色幽默,还是历史力所能及的补偿。

    土地爷与武将这两座造像旁边,还有一块磨平的石头,雕有围棋盘。相传,那位让叔叔接了班的金章宗完颜璟,曾在此与山僧对弈。大概,这位僧人正在为完颜璟出谋划策,看怎样才能让他幼小的皇子不再夭折。

    据说,完颜璟的生母为宋徽宗的外孙女,而且,完颜璟被认为是宋徽宗的“转世灵童”——不过,这是一笔糊涂账。靖康之乱,汴京陷落,包括宋徽宗与宋钦宗父子在内的宋皇室被金人一锅端,尽皆掳往天寒地冻的上京会宁府,而徽宗的20多个女儿,自然全都配以金人。至于金章宗的母亲是否为宋徽宗如假包换的外孙女,那就得麻烦历史学家进一步拿出铁证了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金章宗确有宋徽宗的风采,就连他的一手瘦金体字,也酷似徽宗,几可乱徽宗之真。

    猫耳山南坡阳面,本还有一座大名鼎鼎的“灵峰寺”,其始建于唐僖宗光启二年(863)。辽代重熙十五年(1046),有一位名叫章上人的高僧,奏请当朝皇帝钦赐寺名为“灵峰寺”。明朝末年,这座高山古刹也在天启帝针对后金的“毁陵运动”中被抹去。房山地区的历史人文景观,获益于金帝国与金陵,亦大损于金帝国与金陵。正可谓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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